第十八章 那就将大局逆转吧!(1.26W求月票)(2/3)
玉阙仙尊反而操控起来毕方了。
你是一哥,你就得扛,不然我们凭什么支持你,支持你斗道主。
显然,玉阙仙尊对斗争发展、变化的阶段,有清晰的把握。
不同人在不同事务、不同阶段、不同利益面前的态度,仙尊也有极为高明的判断。
不然,它也不敢如此狂妄,竟试图控制毕方按自己的意思去做事。
毕方没有说‘你在教我做事’,而是反问道。
‘照你的意思,我不支持,顶金扩容就不继续了?’
‘实在不行,就改改名字,让修士们从顶级金丹开始修行,顶级金丹、金仙、天仙......一路修到至高的练气境。
我无所谓,但您也不希望大天地整合的努力被顶金扩容搅合成内战吧?’
玉阙仙尊对局势有着清晰的认识。
从一开始,它就明白,自己搞顶金扩容,其实就是在给毕方出题。
让毕方跨越自己设的难关——而且只能以服从的方式跨越。
这就是玉阙仙尊的目的。
打出捅蘸价值,从而得到真正的安全,不再被带在身上的毕方之羽时刻威胁。
当它成为顶金,毕方就不好动它了——动了它,毕方的整合大天地力量之计划,也会面对某种近乎于破产的可能性。
所以,毕方再不希望玉阙仙尊扒拉它,玉阙仙尊也得继续扒拉它。
有点类似于‘仙尊非要’,但‘仙王不给’。
不过,最大的麻烦点在于,两人都有不能退缩的理由。
‘哎.....’
毕方叹了口气,什么也没说。
它算是看明白了,王玉阙这波就是想要完全的胜利,根本不带妥协的。
可以说,也就是毕方和玉阙仙尊的传音交流德顶王、枣南王等人听不到。
不然,它们仨大聪明的脸可能都会绿。
一场大戏?
不,毕方是真快被逼到角落了。
因为,无极法尊和无极道主,毕竟没有真正的‘无极’。
它们还都不是独尊,还都被其他人控制的变化所影响。
所以,又怎么可能真正的不受影响呢?
“玉楼,到今年,你修行多少年了?”
簸箩会上的众修士皆是侧目——毕方终于开口了。
对于大修士而言,传音是个很好用的东西。
暗中的交流,怎么交流、表态,很多时候都可以不算数。
但明面上的表态,开口,就可能成为真实的一部分,成为影响变化的关键变化本身。
玉阙仙尊不断冲,罗刹妖皇不断咬,就是他们希望干涉变化的体现。
当仙王开口,就是仙王入局的体现。
结果或许不会立刻确定,但关键的变化,正在发生中!
这一刻,如果无极道主直接出手,大天地的众多顶级金丹,甚至会在心力上不约而同的慢上一步。
因为,它们已经将最大的心力,放到了簸箩会论道场之上。
“一千七百八十四年,陛下。”
因为摸不清毕方的想法,玉阙仙尊的回答很谨慎,一句话都没多说。
簸箩会上的众顶级金丹们,同时暗自点头——和自己掌握的信息一样。
当玉阙仙尊开始组织大天地内的顶金扩容之浪潮后,顶级金丹们对他信息的收集,又达到了一波高潮。
某种维度上,这其实可以看做,老登们开始把玉阙仙尊当对手了。
“一千多年,便从修仙界的最底层走到了这里。
簸箩说的没错,你确实是个非同寻常的天才。”
在众人路易十六梳头发——摸不着头脑的注视下,少年仙尊模样的毕方,对看起来比他还大几岁的玉阙仙尊,做出了点评。
玉阙仙尊没感到多荣幸。
被无尽诸天之中的最强者之一点评为‘非同寻常’的天才,于一般人而言,可能会荣幸。
但对于‘能凭实力被毕方认可’的非同寻常的天才而言,只会感到警惕。
捧杀?
得小心!
“玉楼是个天才,就算罗刹道友、青蕊道友,你们再看不惯玉楼,玉楼也是个天才。”毕方继续道。
罗刹轻轻的哼了一声,青蕊则是摇了摇头。
他们的态度出奇的好——因为毕方明显要打压玉阙仙尊了。
‘德顶道友,这剧本,怎么进行的有些不对?’
嘉岭王嘉洞微有些疑惑的问道。
按理说,当水尊在大天地加码,玉阙仙尊在簸箩会开冲后,毕方应该在压力之下,顺势压制罗刹和青蕊。
作为被立起来的靶子,罗刹和青蕊倒了,其他人的反对就会更谨慎,然后,仙王等人就能把顶金扩容推下去。
可现在,毕方反而打压起了王玉阙。
‘哪里不对了,欲扬先抑,经典的很,但经典的反而好用,且看吧。’
怎么说呢.......德顶王的嘴,比玉阙仙尊的本命法宝两仪鼎都硬。
得圆啊。
宁愿一起沙比,不能一个人沙比。
‘这.....果然!’嘉洞微眼前一亮。
原来,毕方果然说了‘但是’。
“可是,玉楼啊,你是天才,我们这些簸箩会上的老家伙,就不是天才了吗?
我们,难道就没有年少青春、如有神助、一路慨然而胜,快速攀登的时光了吗?
你为什么认为,你这个天才的看法,就应当是对的。
我们就是要尊重你,就是要认可你呢?
你说,你能代表大天地内的很多小修士。
可实际上,他们没你那么天骄。
他们的作用,无非是繁盛修仙界的燃料。
他们从来不是修仙界的主体,我们才是,你当然也可以是。
但你不该把他们搬出来,试图压我。
我知道,很多道友误会了我,以为我是支持顶金扩容的。
玉楼,你其实也误会了我。
我支持的,只是大天地力量整合。
顶金扩容可以成,我能够默许,但你万万不该,试图将更多人拉到我们面前做筹码。
那些人,不是你的筹码。
你说,大天地的未来没有你们,你们就不会为大天地而战。
你说,大天地的顶金扩容,是因为我们这些老东西占据了变化但不承担责任。
可问题是,你们决定不了大天地的未来,你们也承担不起对抗天外天的最终责任。
大天地的未来有没有你,不是我们能决定的,而是你决定的。
是你决定的,玉楼,你明白吗?
我们年轻的时候,也没有未来,但依然走到了今天,不是吗?
此外,修仙界能有今日的繁盛,修仙者能够长久的长生,是我们一步步发展修仙界,发展出来的。
修仙界能有今天,全仰赖顶级金丹们的发展与经营,而不是‘你们’。
你是个年轻的天骄,但你没资格,说我们这些老东西,就该死!”
毕方,在玉阙仙尊设定的难关前,选择了......掀桌子!
“好!”罗刹直接高声道。
它不感到惊喜。
从始至终,它都认为,这是毕方唯一的选择。
年轻的玉阙仙尊希望簸箩会押注当下,顺着它的设计,走向胜利。
但簸箩会上的顶级金丹们,同样有自己的考量。
玉阙仙尊设计的当下押注之计划,当然是通向胜利的。
但通向胜利——整合大天地,战胜无极道主的路,从来不是一条。
玉阙仙尊想要的胜利,和毕方想要的胜利,也不是一回事。
取舍,抉择,没有对错,只有取舍和抉择。
仙王选了另一条路,一条和小王不一样的路,它选择和老登们站在一起。
‘为什么?’嘉洞微又一次问德顶王。
德顶王压下心中的担忧,淡定回答道。
‘他们这是最后的表演,毕方既要我们的真心支持,也想要顶金扩容拉拢到下面底层修士的支持。
所以,得演一演啊,就和凡俗世界那种‘三次三让’类似。
说到底,不过是当那啥还要立那啥罢了。’
好了,德顶王的嘴,现在比青蕊仙尊的预计破虚至道剑还要硬了......
‘原来如此,是了,毕方啊毕方,这老东西怎么这么坏,演的和真的一样。’嘉洞微深以为然。
嘉岭王心中,甚至还升起了一种警惕——自己是不是显得有些蠢了?
麻杆打狼两头怕,德顶王和嘉洞微实现了‘怕被定义为稀世珍宝’之互相平衡。
另一边,玉阙仙尊也和水尊,蓝禁龙神在暗中沟通。
因为这俩人都能直接联系到玉阙仙尊本人,所以,不怕被外人听到,玉阙仙尊就聊得更露骨些。
‘龙神,情况不对,毕方居然选了和老东西们一起。’
虽然自己也是玉阙仙尊口中的老东西,但蓝禁龙神当然不在乎。
‘其实也能理解,它希望更好的团结顶级金丹们的力量,它其实也说了——只有真正的顶级金丹才能承担最大的、对抗无极道主的责任。’
蓝禁龙神也有些麻爪,如果毕方以超卓的实力,拉着众顶级金丹反对顶金扩容,那顶金扩容的未来,就会必然的失败。
‘那现在您认为我该如何应对?’
‘保命为上,急流勇退谓之知机,同样也是智慧的一种。
你给了毕方、簸箩会如此大的压力,以至于毕方必须做出抉择。
这其实已经是你的胜利了,就算顶金扩容无法真正的推行,但在我们的心中,你当然已经是玉阙道友了。
所以......退吧,蛰伏些年,你就能真正的踏足此地。’
要不说修仙界复杂呢。
蓝禁龙神,此时居然做起了好长辈。
堪称谆谆教诲,给的建议也相当务实。
没法子,人家毕方都下场了,这就不能乱跳了。
对仙王,可以尊重,可以相信仙王的境界与气度——就是可以指着仙王的鼻子骂它公鸡下蛋。
但是吧,当仙王真正的动的时候,也要尊重仙王的实力。
该让,就得让。
急流勇退谓之知机嘛。
另一边,水尊的态度就和蓝禁龙神完全相反。
‘玉楼,你不能退,这时候退了,就是功亏一篑。
毕方急到下场,说明我们的策略是行之有效的,只要坚持,胜利就在眼前。’
水尊的话,听起来很对,但内核其实相当混账。
敌人急了,就是我们对了——听起来很对。
但敌人急了,也会和我们爆了!
反正冲在前面的是小王,小王被炸死就被炸死吧,水尊无所谓——它确实相当拟人。
而且,它面对的局面,已经是随时可能被炸死的局面了。
可能真因为如此,它才对小王的死活如此不关心吧。
‘成为顶级金丹的机会,就在眼前,不能放弃。
玉楼,你是真正懂修行的,你知道修行的真谛。
修行者的一生,会面临无数的机会,但关键的永远只有极少数。
而一个修行者,只有越来越快,才能走的更远。
顶金扩容,既关乎到你的顶金之身份,也关乎到你上升势能的成败与否。
这就是一鼓作气的关键时刻,过了这一关,很多年里面你就能继续海阔天空。
过不了这一关,你的上升势能被打破,你未来的路,就难走了!’
以此言观之,水尊真的坏吗?
没有好坏的。
唯有立场。
玉阙仙尊在思考,他想到了许多。
王玉楼,你要急流勇退,你不能乱冲了,毕方来了,要躲。
王玉楼,你不能退,你退了,你的上升势能就在此终结了,那种特别美好的结局,可能就渐渐和你没关系了。
王玉楼,你要忘记自己的初心,不要被初心困住,不然,你一辈子都走不到上层。
王玉楼,我守护了家族一辈子,但孩子,你听我的话,要舍弃家族,要只顾自己。
王玉楼,王玉楼......
前进,可能是死亡。
后退,可能是未来的死亡。
没有答案,玉阙仙尊试图从自己过往的积累中,寻找帮自己决策的依据,但找不到。
行走在无知的荒野上,就算是德顶王、枣南王、嘉岭王那样的存在,依然要被无知困住。
定真和自在,就是相对的鸟儿,被困在绝对客观的笼子中。
当仙王投入了它的筹码,真实的面貌被迅速的向仙王希望的样子转化。
就像当初青蕊伸出手臂,拦住那时代的巨轮一样,仙王打算按下那汹涌的人心。
你们,不是人。
我们,才是人。
玉阙仙尊还想到了蓝禁龙神和水尊的区别。
蓝禁龙神希望玉阙仙尊退,但水尊希望玉阙仙尊冲,龙神不是好长辈,水尊不是真坏蛋。
蓝禁龙神自以为这一局可以退,缩了也无妨自己的大局。
水尊有不能退的理由,所以它也不希望玉阙仙尊退。
可我呢?
我自己呢?
我要退,还是要前进,继续前进?
当玉阙仙尊抛弃初心,抛弃对规则的敬畏,抛弃对真实的笃信,抛弃所有的窠臼和束缚后,它其实也没了内心的凭依。
如果道心就是向道,那前进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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